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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擼文的K島之神們

趁搬運時一起放上來

拉郎有,角色性格捏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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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無法理解,這作風極度特異的傢伙,說是將本次調查任務做為來到這個世界的熱身戰,順道調查異生物群系,堅持要求戰鬥隊伍編排必須以火焰的大範圍掃除能力作為輔助,又打發了另一位戰友出外探勘,以埋伏之名讓兩個怎麼說也算是人高馬大的青年蜷縮在勉強作為藏身處的植物根部,是不是個頗牽強的理由。里斯對著垂落眼前的藤蔓翻了個白眼,憋屈地縮著長腿蹲在狹小的空間裡,感覺到身後被另一個人毫無縫隙地貼上、緊靠,背對背坐在一塊,雙份炙熱的吐息弄得他滿頭大汗。

「那個,勞爾先生,」他微喘著,伸手鬆開了領巾,「可不可以過去一點。」

「很抱歉,我這邊沒有空位了。」那答覆著實沒有抱歉的成分,結實肌肉線條依舊放送著溫度,傾身令里斯難以移動。

是這樣嗎,里斯臉色難看地努力扭頭,發現勞爾身前顯然和他的腿差不多長寬的空間。

這不是特異,十成十是詭異。

「真的很無聊啊,再忍忍吧。」勞爾不疾不徐地建議:「如果覺得熱的話,把外套脫了如何。」

里斯沒有理會他。拿掉領巾已經是他的最大讓步,他實在無法接受在人前制服不整的樣子—更何況,他已經在心中決定不要再和勞爾進行多餘的交流,任務就是任務,而上次莫名其妙的初見面他還銘記在心。

見對方刻意忽視,勞爾不以為意,只是側過臉,好奇地瞧著。確認里斯完全不願意對他的好意提醒做出表態後,他轉回原來位置,對著被植物分割的零碎天空自言自語。

不,那才不是自言自語。

「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勞爾溫吞的聲線念起詩聽來毫無調情味道,倒是多了幾分和煦的韻味。他看見里斯的肩膀抽蓄一下,指縫間突地冒出一縷硝煙,語氣更輕快了。

「小暈紅潮,斜溜鬟心只鳳翹…

里斯覺得自己壓抑已久卻是十年一貫的火爆脾氣正在心底沸騰,這十足是對娘們獻殷勤的情詩像榴彈槍裡噴發出來的火藥,戲謔卻奇準無比地在他的禁忌線內炸出一個又一個洞。他咬緊牙關,說服自己絕不出聲,從短暫相處時光得到的經驗歸納出,怒火失控只會淪為被那男人有意無意捉弄的把柄。

斜眼瞄見青年握拳一臉隱忍,勞爾憋著笑的急促呼吸聲幾乎要傳出樹叢。噢不,這可不行,身為革命軍的一員,因為情緒表現導致行蹤暴露,實在太丟臉了一點,這位毛躁的小戰士對調侃的敏感反應卻令他感到十足有趣。他暫停一會,更往後躺了些,讓自己寬闊背部壓著里斯上半身微微向下—聽到了不算小聲的悶哼,筋骨顯然不夠軟啊—接著慢條斯理地再度輕聲開口。

「待將低喚,直為凝情恐人見。欲訴幽懷…

里斯安靜地向後伸直一手,閃著赤色光芒的長刀抵在勞爾喉間—剛好是他再說話,移動的氣管就會陷進刀鋒的精準距離,這大概也是長年專精劍擊的熟練威脅動作。勞爾笑笑閉上嘴,心中下了個讚許的評價。

「你再放屁,我就先烤了你。」惡狠狠的氣聲在他耳邊響起。里斯七竅生煙地警告完便收起武器,往枝葉間望出去,刻意避開勞爾的視線。

「…轉過回闌叩玉釵。」一分鐘後,他以接近低聲下氣的方式回道:「真是對不起,但我不是在對你說話啊。等待的無聊時光唸唸詩,這是我的興趣。」

里斯繼續瞪著外頭。

「放心好了,目前沒有魔物的蹤跡,我的音量都控制在方圓一公尺外完全聽不見的程度。」

勞爾並不對戰友暫時的悶不做聲感到愧疚或心慌。

因為他很清楚地看見,里斯硬是別過的臉正從耳際到額角到稜角分明的五官浮上一層紅。

所以這是興趣嗎,埋伏的時候念詩是興趣嗎?里斯混亂的思緒沒針對問題能給他解答,倒是針對他未釐清情況先發飆的幼稚行為狠狠嘲笑了一番。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如果只是擔心被搭訕,他大可不必擔心這種無聊的問題。如果是覺得勞爾很吵…這人一點也不吵鬧,連被持刀架住時,姿態也是穩穩的、十足善類的。

他糾結在一起的表達神經想得到的應對只有一個。

「…不是在說…我就好。」

久久,帶著明顯羞恥的青年聲線才給了勞爾一個一直等著的回答。

太好騙。

槍手的完美觀察力與總結能力。他吐出一口方才使腹部抽痛的氣。

 

02.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天空很藍,白雲和文字一起點綴著宅邸外的風景。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這你也行。」里斯撐著下頷,漫不經心地俯視著微笑吟詩的勞爾。他一如往常歛下眼,溫和地勾著嘴角,柔軟的男聲隨著風徐徐飄逸,節奏變化著,似乎換了幾個不同的語言。

每個都很美。

看起來這麼強壯、高大,身邊圍繞著兇悍的子彈和四處炸開的火花,卻這麼有學問啊。里斯無法理解勞爾奇特的興趣、以及那些押韻音節是否只是對方隨意掰出來的胡言亂語;但如果是編出來的,他也覺得挺厲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青年眨眨眼。這句他聽不太懂。

「所以,」他終於探出頭,一手遮在額前擋住刺眼的日光。

「你為什麼要一直站在我房間樓下念些奇怪的東西啊。」

勞爾仰頭正對著里斯好奇的眼睛,笑容加深了—這次是苦笑的角度。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他說;「而是我為一個人在窗前等了這麼久,他卻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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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羯魔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